第九章(第2/9 页)
能为他将枷锁除下,也无法像在家中父母溺爱我那样,容他任性一点。
毕竟他确实是这个位置上最合适的人。而他之远道,没有完满也没有尽头,直至身后也不会停止。
时维仲秋,水苑中的桂子早已大盛。我们傍晚吹风时又去赏过几次,树虽不多,但满庭飘香。他说让我挑明年想住哪儿,给我院子里也种。我知这不合礼制,但其实还是想同他住在一室。
桂花渐次落了,一种想望却在我心底升起。
我央宫女们缝制了一枚佩囊,上绣金桂游鱼。当然,鳜鱼太不雅了,绣的是锦鲤。收尾那针,我亲自衔起,扎得歪在外面,又以口系了个很丑的结。
父亲,母亲,莫要担心我。月儿平安无事。我在北地,过得很好。
我对他说:“你让我提的愿望,我想到了。”
他见到佩囊,立时拧起眉盯着那歪结看,然后仍蹙着眉抬眸,对准我嘴唇周围仔细端详。
“这针你绣的?可曾伤着自己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他又低头看了一眼佩囊,再回转目光,在我脸上和脖颈四周打量了一圈。
“行吧。那算你厉害。”
“你可方便吗?若有所顾忌,可回绝我——”
我要他托人将此佩囊送到长沙去。无须捎话也不要回信,若父母能见到这荷包,就应明了了。
不知这要求对他来说算不算难。然我心悉自己身份敏感,纵使明玉相信我,倘此事为外人所察,他便有容庇后宫向敌国传信之嫌。
我其实也不该如此做的。只是真的太想念父母了。
他却以目制止了我的问询与思虑,坚定地望过来。命何康收起我的佩囊。
“此事不难。我答应过你。定会将它送至虞相手中。”
重阳宫宴,我又一次见到了他的家人。这次不似上次那样紧张了,不过按部就班,该做什么便做什么。
“娴月,可否请你助我一件事。”晚上回来,他如此说。
我心下疑惑。莫非我也有能帮得上他的事情?
我让他讲。他便问我:“你愿不愿帮忙教彩蕙读书。”
拓跋彩蕙即是代寿公主。邱太妃之女,他九岁的幼妹。
“公主不是有太妃亲自教导吗?”我往日所受并非妇德之诫,担心一不留神说出什么不合宜的话来,落人口实。
言及太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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